乾承帝依稀听到那喊声时,手已经解开了宛嫔的腰带。

    只是闻声,他手上的动作便是一滞,随即转头朝外看去。

    宛嫔此时已经脸颊绯红娇喘吐气,身体如水蛇般缠在乾承帝身上,声音都带上了魅色,“陛下——”

    宛嫔在西番学的当然不止是舞蹈。

    可是乾承帝却笑着轻拍了拍宛嫔的脸蛋,随后握住她的手腕将之从自己胸膛拿下。

    他从宛嫔身上起来,径自朝外走去,身上衣袍还不曾拉上,气息却已然变了。

    宛嫔独自一人留被在殿内,体内燥热还未平息,脸上却露出阴霾。

    她没有想到,事情竟会在这种时刻功亏一篑。

    只是想到两人刚刚的缠绵,宛嫔露出含羞笑意,又重新鼓起了斗志。不要紧,陛下是喜欢她的,只要今日能够将陛下留下,她便还有机会!

    这么想着,她快速整理身上的衣衫,想了想,竟又将鞋子脱去,便轻快地如一只胡蝶般赤足走了出去。

    乾承帝来到主殿时,外面的人已将常小岁带了进来。

    常小岁此时灰头土脸,额头磕出了血,身上的衣服全是灰,还有不少脚印。

    他颤抖着身体趴到地上,哆哆嗦嗦地从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放在了手上。

    那是个破烂及至散架的草编娃娃,娃娃身上的衣袍上也沾了尘土,甚至印有半个脚印。

    “陛下——他们要将奴才绑起来,还上来就抢!奴才、奴才该死,奴才没有保护好主子,奴才该死——呜呜呜——”

    乾承帝微怔。

    宛嫔快速理好衣衫走出来,来到他身边。

    听到常小岁控诉,她顿了顿,才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似的轻声问道:“怎么了?”

    被控制起来的几个行凶小太监中,一个年纪略大点的赶紧辩解道:“回陛下,奴才几个原本是要领他进来的,可是他手上一直捧着个盒子,又不许看。奴才们怕他是想对陛下不利,这才想将他绑起来再做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