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白易的眼睛能看到鬼魂,多少有点灵能力，他“盯”着这间残留着小孩气息的衣服，微微发愣。
他让女人拿来失踪小女孩的衣服本来只是想做做样子,算卦嘛,找人嘛,不都这么干的，显得自己专业一点,再借着算卦套点话，谁想到手一碰到衣服,脑袋就像被灵感突然击中的柯南一样闪过一道穿过后脑勺的闪电。
这种感觉,他的潜意识告诉他，事情的发展已经马不停蹄地冲向了更加诡异的方向,意料之中，理所当然。
“能不能给我们说说蕊蕊失踪的细节？”肖明收回神,试探性地问女人。
“蕊蕊,蕊蕊……”女人声音发着颤，“蕊蕊是一个月前失踪的，一个月前的晚上，她突然就不见了,我到处都找不到,楼上楼下找遍了都没有,问所有人,他们都说没有见过……”
“仙姑，你说,”女人抬起头，红着眼眶捉住肖明的手，“你说,我的蕊蕊会不会是被他们中的谁给关在自己家里了？”
“奇了怪了，”肖明听见身后有人嘀咕，“正常不应该觉得是跑出楼被人贩子拐走了吗？”
“废话，这楼出都出不去，要么有鬼，要么有内鬼。”另一人也嘀咕着回答。
肖明抽出自己的手，反过来轻轻拍打她的手背以示安慰：“你先别着急。你们没有报警吗？”
“报警？”女人茫然地抬起头，“不行，不能报警的。”
肖明追问：“为什么？”
“不能报警的，不能报警的。”女人重复了几遍，“不能报警，这件事情不能报警……”
这只是习惯性地一问，肖明当然知道警察管不了这栋楼，于是接着询问：“好。那么请问一下，蕊蕊失踪的这一个月来，有没有发生过什么？”
女人想了想：“蕊蕊失踪后，好像先是楼下109的孩子也不见了……”
一番询问下来，可以断定蕊蕊是整个儿童失踪的第一位，也可以断定这件事情就是这个楼层的通关钥匙。
得到允许后，肖明在她逼仄的屋中转了一圈，除了一个失去女儿的母亲肉眼可见的焦虑与抑郁痕迹外并没有任何额外的收获，他用替她寻找蕊蕊下落的鬼扯理由，拖家带口，一行七人一犬挤在蕊蕊家借住。
“放心，这些都是我的助手。”肖明安慰女人说，“你不用管我们，我们自己待着就行。”
女人点头说好，径自回到房间不知道忙活什么，后进来的三人打量过整个白天也透着诡异的屋子，陶邑忍不住问：“这是要做什么？”
“其他人家有发现什么吗？”肖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