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珩回:我现在去找你。丁睿刚想给他回复说不用来的,徐珩的下一条信息已经发了过来:吃饭了吗?想吃什么我带给你。

    丁睿想了想,回复了:你给我带你家小区门出来左转第二家的烤串吧。

    徐珩来的很快,感觉他只是到楼下抽根烟的功夫他就到了,他在住院部的大门外等他,他奔过来,带着一阵风将他裹卷在自己的外衣之下。

    他在他的怀里贪恋地蹭了一会,这才说:“好多人看着。”

    “看个屁,这个时间哪有人,就算有人,他们也不会看我们。”徐珩说。

    的确是,医院这种地方,每个人都行色匆匆,心事重重地,谁会去多留意一个外人都做了什么。

    “也是。”丁睿深吸了一口气,孜然的味道逼过来,他叹了口气,说:“我就不应该让你买烤串来,我都闻不到你身上好闻的沐浴露的味道了,失策失策。”

    徐珩笑起来,两个人走到院子里的一个长椅上坐了下来,徐珩将烤串递给他,又从口袋里各摸出几罐啤酒来。

    “你真的很了解我。”丁睿一边感慨一边啃着烤串,又指挥徐珩说:“帮我打开。”

    “好嘞。”徐珩打开一罐啤酒递给他。

    “有男朋友就是好!”丁睿说,又问徐珩:“你不喝吗?”

    “喝。”徐珩想起了一个“有了男朋友就没有手了”的梗来,只笑看着他并不动手,

    “靠!”丁睿放下手中的啤酒和烤串,也打开了一罐送到徐珩手里:“想让我给你打开说呀。”

    “谢谢男朋友。”徐珩和他碰了碰啤酒罐。

    两个人都笑了出来。

    周六周日,丁睿有一半时间是陪爷爷在医院里,期间大姑父,二姑夫,三姑夫走马观花般的轮流来看了爷爷一遍,至于大姑二姑三姑她们一到周末还有自己的孩子要忙。

    大姑父,二姑夫来的时候形同领导视察,大概问了下病情,又通过各种关系叫了主任,医生,护士长一众人到病房里说了很多的看似热情实则客套的话,大姑父更是过分,护士过来通知医药费用完了需要补交的时候竟然将丁睿叫到走廊上说他来得急没有带钱问他身上有没有钱,丁睿一句话没说就去了缴费处帮爷爷又存了些钱进去。

    其实丁家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他和爷爷在哪家住,就由哪家负责他们的衣食住行和各种费用,当然也包括生病;相应的,他们住在哪一家,就由哪家负责收取爷爷名下那些房产的房租。如果只是吃穿用度,他那些姑姑们倒是还算大方,一旦牵涉到大笔的钱,他们总会想尽各种办法旁敲侧击地想要从他嘴里套话或者从他身上占些便宜,好像爷爷的钱都在他手上似的。

    如果不是问在明面上的,那些拙劣的试探和花招,丁睿一向懒得招架和搭理,当然偶尔也会看心情应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