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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含章说我:“你本来就是小孩儿。”

    这我就惊了。

    怎么说呢?既惊吓又有点儿惊喜。

    不过说真的,跟他比的话,我确实挺……年轻的。

    不能说男人小,这不合适。

    不过周含章也真的不会照顾病人,哪有给病人买这种东西吃的?虽然我挺喜欢,但生病的时候真的吃不下。

    医院附近的小超市也是真的挺坑,估计他这一袋子没少花钱,这小蛋糕还不好吃,我吃了两口,吃不下了,转头刚想跟他说我不吃了,结果对上他那双眼睛,我立刻就怂了。

    我是病人,还得宠着他,真的好累。

    就这样,我逼着自己吃了那个不好吃的小蛋糕,撑得有点儿恶心,坐在那里开始犯困。

    什么时候睡着的我不知道,但我是被周含章叫醒的,他说:“醒醒,我去叫护士拔针。”

    他说话的时候我还有点儿恍惚,迷迷瞪瞪地看了一眼药瓶,原来一个小时这么快就过去了。

    我能明显感觉到自己退烧了,可整个人还是很虚,虚到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我听话地坐直,这时候才意识到原来我是靠着周含章睡的。

    怎么说呢?

    怪不好意思的。

    我坐直了,他起身了。

    周含章冷着那张脸往外走去叫护士,我真怕他把人家漂亮温柔的小护士给吓着,因为那人那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医闹的。

    不过话说回来,退烧之后我的脑子重新开始运转,这才发现周含章今天是拾掇过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