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下来想怎么办……”
终零坐起身，沉默很久，道：“浮清，在讨论这件事之前，我想先和你商量一件事……”
“不想让我插手？”
没等终零说完，浮清就替她说出下一句，他欺身而上，双手撑着床沿边，微抿薄唇，眼中有看穿一切的精明。
在那么一瞬间，终零明显感觉到心脏的跳动，不知道是因为被猜中心思，还是单纯因为他的靠近。
她听到浮清说：“我知道你有很多秘密，我不问你，但我也隐约能猜到一些。”他停顿一下：“你不也一样吗？”
“不一样”，终零低声道：“我能感觉出来，你很了解我，但我一点也看不清你。”
终零的头发完全披散下来，有一处乱糟糟的，浮清伸出手替她顺了顺，他没有说话，只是低眸轻轻一笑，眼尾顺势扫出去，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终零见他这样，深吸一口气：“算了，你不说，那我也不问。”
“沈……”浮清似乎想叫她的名字，刚说了一个字又停住，他忽然松了一口气，退了一步道：“小阿零。”
终零震惊道：“你叫我什么？”
“我也不是什么都清楚”，浮清道：“你身上发生的事，你遭受什么变故，你现在的处境，还有你手腕上时而发光的东西，我都很疑惑。”
终零还想问什么，却听浮清笑道：“你方才说的，不问我。”
他们两个对视许久。
桌上的蜡烛滑落几滴蜡泪，在底下的铜槽里再次凝固，变成新的蜡烛。
“好，不问你。”终零道。
“我可以不插手，但也不会放任你再陷入危险中，所以你至少给我一个范围。”
终零想了想，好像他说得挺有道理，一个范围？似乎在任务之外的范围他都可以参与。
“和‘寄生尸魔’无关的……”，终零道：“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