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漫喝水的动作一顿，心跟着一紧。
她呛了口，小声咳嗽片刻，脸都涨红了，拍了拍胸口，咕哝一声，“但愿一直这样。”
陆焕偏头看来：“你说什么？”
陶漫摇摇头，“没什么。”
陆焕懒洋洋道：“要是他再来找你，记得给焕哥打电话。”
陶漫没说话，拧上矿泉水盖子，两手握着，望着窗外，周围的景色像是上了一层蒙尘滤镜，心头滋味复杂。
陆焕重新发动车辆，车内寂静，只余雨声落顶，敲击地面，偶尔划过车辆的低鸣，在暗夜里突兀地响着。
他似乎没有开电台或者音乐的习惯，车厢内静的有些乏味，陶漫觉得应该说点什么：“等会送我到宁福路吧。”
“六个。”陆焕不轻不慢地说。
“什么意思？”陶漫转头看向他。
“我为你甩了那个牛皮糖，闯了六个红灯。”陆焕侧身瞥她一眼，与她视线对上，见她忽尔笑了，也跟着轻笑了声。
陶漫低眉，在钱包里翻了翻，没多余的现钞了，“我发个红包给你。”
陆焕却摇头，“天不早了，要不请我吃个饭，就当抵债了。”
陶漫抿抿唇：“好啊，我也有点饿。”她勾了下黏在唇角的头发，“等会，我去下便利店。”
陆焕将车停在路边，手指敲着方向盘：“去吧。”
手指落在车把手上，陶漫转头看他，微笑：“我可不是要跑。”
陆焕摊在椅背上，笑出声来：“这个社会，你还能往哪儿跑，你跑到哪，我都会抓住你。”
陶漫：“.......”
他的话总带着一丝有意无意的挑逗，剥离了初遇的生疏感，昏黄的灯光落在他身上，他有时候调笑，没个正经，但也温暖的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