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侍郎大人之命,如今护城河清淤工程繁冗,特来向统领大人借调城中护城军。”

    这事不难,既然侍郎开口,又是件清淤这样的杂事,只要统领写封手信即可。秦烁辰刚要应下,心中突然生出一个念头,他笑了笑道:“大人莫怪,左统领大人不在,我也无法越级调动,还请大人在此等候。”

    “这......”来求手信的小官没想到,一个这样的事竟也要等,“左统领大人不在,右统领大人写信,也是一样的。”

    “欸,我如今刚上任,兄长告诉我万事皆要听他吩咐,不可擅自决断,大人还是再等等吧。”秦烁辰说完,悠闲的沏了杯茶,搁在桌面上。

    “下官还要赶回去复命,况且,这清淤是陛下下旨要十日内完成,统领大人拖一天,后面都再难找补啊。”

    小官立在屋中不坐也不走,面上虽还未有过于愠怒之色,可心中腹诽不止,都听人说这护城军统领一向明事理好说话,可今日自己怎么就遇见这档子事呢?

    “大人若是着急,还是先回去歇着,我兄长快也要到明日才来了。”

    “右统领大人真的不能通融?这误了工期,陛下责罚护城军,您怎么担待得起?”

    秦烁辰依然不在意的笑笑,“我担待不起,可我兄长能,陛下爱戴他,耽误两天工期又算得了什么呢?”

    “你!你们......”小官气得甩袖子走人。秦烁辰抿了口已经凉了的茶,自言自语道:“哥哥,我这回可是听你的话了,怎么也怨不着我吧。”

    “你说的可是真的?确实一一都仔细查过了?”秦朗辰坐在久春楼最安静的阁中,正与齐辕吃饭谈事。

    “当然了,我的人你还信不过吗,若他们都找不到,十有八九......”齐辕父亲身为检察史,各处明里暗里人脉最为宽广,几日前,秦朗辰拜托他查找近邻的酒肆与风月之地,想寻得阮意安的线索,也好叫阮意舒安心。

    可齐辕手下的人查了几日,各处竟半分痕迹也没有。他看秦朗辰的表情沉下去,不忍,又接着道:“不过远些的地方还没查,许是被人几经转卖也说不定,你先别急......”

    秦朗辰轻轻叹了口气,“我怎能不急,可如今这二小姐心病难医,这话回去告诉她,恐怕只是徒增担忧罢了。”

    “那也无法,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又不知道被卖的具体方向,如此找下去,也只是大海捞针啊。”

    “无论如何还是多谢你,刚才说的继续追查,还要拜托你留心。”

    “这是自然,你我兄弟多年,何必客气这些,倒是你,怎么好端端的,会对阮二小姐如此上心?”齐辕从被告知此事就觉得不对,可事关人命,他也不好借着开秦朗辰的玩笑,如今更察觉着别扭,才小心翼翼的试探。

    “她姐姐若真是因我秦家而亡,便是天大的罪过,我如今只能多为她做些事,才好心安。”

    秦朗辰目光呆滞,好像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