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未见，他以为自己已经快忘记这个声音了，但再听到的时候，却恍如昨日。
宁青怔怔的靠在对方的胸膛上，听着沉稳用力的心跳，只觉得自己都快无法呼吸了。
直到隔间的人也听到这个声音。
“你等等，外面有人……有人啊！”
另一道完全陌生的声音粗喘着：“有人怎么了？又不是没被看过，有人一样干得你爽！”
“啊……嗯啊！轻点，你他妈禽兽！”
呻吟声伴随着肉体拍打的声音越发高昂起来。
听了现场版，且认错人的宁青，当即便闹了一个大红脸，从脸一路红到了脖子。
“还跟以前一样。”耳边传来轻笑声，张致远伸出手指，在宁青耳朵上轻轻弹了一下：“一害羞就把自己煮熟了。”
这是两人关系好的时候经常开的玩笑。那个时候男生都对性产生了浓烈的好奇，总是忍不住讲几个荤段子。
每每宁青听了，就脸红得不行，好半天都缓不过来，张致远就这么开他玩笑，弹他耳朵，帮他转移注意力。
过往如电影一样呈现在眼前，宁青睁着眼睛，眼泪已经顺着淌了下来，跟个瓷娃娃一样，也不哭出声。
张致远听着怀里面的动静，拉着人出了厕所，拐弯推开一个空着的包房。
他拽着宁青的双手，高举过头顶往墙上一压，另外一只手挑起他的下巴。
包房灯光暧昧昏黄，映衬得宁青这张脸都带上了颜色。
张致远挑起宁青下巴的那只手缓缓移动着，薅了一把宁青过长的刘海，慢慢往下，摘下厚重玻璃片的眼镜往沙发上随手一扔。
手指从高挺的鼻尖滑过，最后回到下巴上，拇指扣住，食指往上一勾：“宁青，你哭什么？”
宁青没说话，怔怔的盯着近在咫尺的人。
张致远长大了，也变得更加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