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一次而已。”
季青别过脸，不去看他。
沈禹没有反驳他，也没有告诉他其实不止那一次，他后面确实每次都把抓到的娃娃送给季青了。
只不过是烧给他的。
沈禹看着玻璃柜里的娃娃，浮现出他们被火焰吞噬到焦黑成灰的样子，以及那股烧焦的恶臭。
回忆似乎把视觉和嗅觉的感触一并带给他了，还有当时年幼却能感受到的纵火的快意。
既然季青喜欢，他当然很愿意为了他把自己亲手抓到的娃娃烧掉。
火光映出小沈禹稚嫩的脸庞上那与之不符的扭曲的笑脸。他充满恶意又深情地幻想着季青死后看到他烧给他的娃娃会不会有一点点触动，那张好看的脸上会不会有一点点真心实意的温暖。
几人回去的路上，袁斌突然一脸紧张地问沈禹。
“你家有电脑吗？”
沈禹摇摇头，“爷爷用不上，我都是有需要才带过来的。”
袁斌急得大呼小叫直抓头发。
“我接手了一个跟你们家合作的项目，我之前一直都是交给助理去办的。但是现在我爸要来查我的岗，让我两个小时后跟他开视频汇报工作。”
“工作汇报还好解决，我让助理给我写份我照着念就行。但是没电脑怎么给他看文件是我写的啊，他知道我没好好干活又要扣我卡了。啊怎么办啊现在上哪弄台电脑啊！”
“我有个朋友叫罗哥，做电子产品维修的，他那有好几台电脑。”
季青突然开口。
“你朋友靠谱吗？住的远吗？现在赶得过去吗？”
袁斌一脸不信任但又急迫地询问道。
“靠谱，不远，很快就能到。我先给他发个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