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安静下来，琢磨薛尧刚才的话，猛地想起，他在电话里说不干了。
他望向薛尧侧脸，试探道，“城长，明天我还去机关吗？”
“不去点卯，净琢磨偷懒？”
看来不会被免职，南北放下心来，“没有没有，没想偷懒。”
情绪一放松，南北便犯困。
车里睡不好，半睡半醒间，南北看了下手机。
半夜两点多，看完病回去差不多4点，南北明天忽然不想去上班了。
可他刚才问了薛尧明天要不要上班，现在请假，薛尧会不会觉得他不想干了。
南北纠结一会，请假的念头占了上风，正要开口时，医院到了。
私立医院服务到位，门口设有预诊台，为方便病人进出，靠墙处横放着一排格子花纹的布轮椅。
医护人员迎上来，先是将南北扶下车，得知南北脚受伤后，推个轮椅过来。
薛尧看一眼南北的脚，“他没骨折，用不着轮椅，不占用资源了。”
南北抢先坐在轮椅上，“可我脚很疼，嘶......估计是骨折了。”
薛尧看穿南北的把戏，没揭穿，右手搭在轮椅推手上，推着南北往医院里走。
刚进大厅，南北捂着胃部，“城长，我要死了。”
薛尧低头瞅一眼南北，“怎么？”
“饿死的。”南北微张着嘴，朝后仰头，眼睛湿润，眼神可怜巴巴的。
“门口有便利店，你去给我买几个面包就行。”
薛尧停住，竟然有人敢支使他，还是买面包这种琐事，连他儿子薛异州都没支使过。